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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佞臣之路 (第1/6页)
脑海里宏图壮志,现实中一盘乱沙。芝麻大的官,见到皇帝都不易,更别提溜须拍马了。 南朝毕竟底蕴深厚,光是修史,就够人喝一壶了。所幸顾玠平日里比较老实巴交,没有醉酒时的桀骜狷介,阳琮便将手头的事情默默地挪到他手里去了,日子过得倒也轻松。 难得一次的休沐日,偷得浮生半日闲,阳琮拎了一壶小酒溜达到状元府邸里面去了。 顾玠酒后就忘形,才思敏捷,夸夸其谈,原形毕露。他特欠扁地说,“这次酒的味道差上回太多了。”说完还一直摇头。 “喝上次的酒,需要付出代价的。”阳琮心有余悸。 他却满脸不以为然,“有得必有失,你要看开。” “……”阳琮满脸鄙夷。 顾玠这人也有些奇怪,醉酒的时候,针砭时弊,口若悬河,挥笔成书,不在话下。清醒的时候为人却有些呆板,满口都是拗不过来的迂腐观点,才气是有一点,但却不足以撑起他的状元之名,也不知道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有意为之,还是本性就是如此分裂。 记起他会试时写的策论,观点独到,堪称神来之作,阳琮忍不住还是问了,“我问你,你科举考试的时候是不是喝醉了?” 顾玠摸了摸鼻子,道:“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,当时险些就被人赶出来了。” “那些人应当要学会坚持。” “嗯?” “没事。” 阳琮突然想起最近几天默默无闻的榜眼申请外放,皇帝已经批下来的事,道:“谢耀真是无声无息,这么快就收拾好铺盖,要走人了。” “谢耀?”他皱着眉头想了想,“是谁?” “……”她默然,然后提醒他,“是榜眼。” “哦。”顾玠很中肯地评价,“过目即忘。” “好歹他相貌堂堂。”阳琮惋惜地说。榜眼,也是一朵奇葩,五官长得都还可以,合在一起,就显得分外平庸,扔在人群里,一下子就被淹没了。 “我忘了。”顾玠说得理直气壮。 “我……其实我也忘了。”阳琮叹息道:“你看,我们两个看上去都这么不靠谱,难得有一个稍微正常一点的人,就这样要外放做官了。” 顾玠微眯着眼,如此看来,倒有几分的气势,他说:“我哪里就不靠谱了?他哪里正常了?” 她认真地看了他一眼,突然就为着朝廷的未来担忧起来。 顾玠喝着酒,做思考状,半晌道:“好像有件事情我忘记和你说了。” “什么事?” “昨日你还没来翰林院的时候,皇帝宣了三甲于申时觐见。” “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 “唔。”他看了看此刻的日头,估摸道:“我们喝酒喝了小半个时辰了,现在应该已经申时一刻了吧。” “你怎么半点也不紧张?”阳琮看着顾玠气定神闲的样子,拿不准他说的话的真伪。 “因为看你也不紧张。” “……” 阳琮痛苦地哀号,眼见着已经有太监来催了,闻了闻满身都是酒味,赶紧回家,换一身衣裳为先。 皇帝已在昭华殿等候多时。阳琮进去的时候,他正坐在案后提笔挥毫,表情不咸不淡,乍看上去是怡情养性,然而昭华殿内的低气压提醒着她,一切小心为上! 她蹑手蹑脚地走上前,向他行礼。 皇帝瞥了她一眼,继续将目光投向了手中正在批阅的奏折,直接将她晾在了一边。 阳琮自觉理亏,又不能自己站起来,只能干跪着,慢慢抬头,用余光瞄着他,希望他能够注意到她。 皇帝一直专注地写着什么,龙飞凤走似的,连头也不抬,更别提正眼看她。 等到她的膝盖跪得开始发麻了,做着小动作偷偷摸摸地揉着腿的时候,皇帝才发话:“爱卿可知道如今是什么时辰了?” 阳琮推算着时间,游移不定道:“应该是……申时四刻、五刻?” 他抽空抬眼看她,沉声道:“现在是申时六刻。” “臣,知罪。”唔,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偷懒,起迟了没去翰林院,这才不知道皇帝召见的吧。 皇帝继续晾着她,这让她有种不知道手该放哪儿的紧张感。 她偷偷地觑了一眼门口,心想着顾玠怎么还没来,明明是要一起来面圣的。她好歹还是不知者无罪,他却是明知故犯。 皇帝的旁边躬身站着榜眼谢耀。他写完手里的东西,刚将朱笔放置一边,就有内侍将案上的纸取来给了谢耀。皇帝道:“到时候依着这上头写的办。” “是。” “退下吧。” 阳琮这才注意到大殿里还有一个不是侍卫、宫女之类的布景板一般的人,这谢耀明明长得也还过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