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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三章 鸿鹄之志 (第1/2页)
夜幕下,叶洛默然恭听赵寅罡的一句一词,心间百味油然而生,悲戚怆然。 赵寅罡扶短须浅笑道:“兄弟天庭饱满,伏犀灌顶,两颧斜插天苍,浓眉双飞入鬓,气清神扬,绝非凡夫俗子,定有大造化。” 叶洛腆着脸色,叹了口气赧颜道:“兄弟说笑了,同为阶囚,又有什么大造化,即便有,奈何这玄铁栅栏困身,罡力也无济,再说,逃出去还有成千狱卒。” 赵寅罡凑近身子,在叶洛的耳畔附耳低言:“你所犯之事还有余地盘旋,大理寺查清后自会释放。” 他稍稍沉头,拿起一根菱草挑起另一根菱草,疏淡一气再道:“可我们五人已成定局,屠夫老王杀了奸夫淫妇,获刑入狱;农人老哥张大郎为了一只鸡失手打死了邻居;小盗鼓跳骚偷了霸占乡里的孙员外,还睡了他的夫人;马官老杨更严重,惊马踏死了徐崇焕的外甥。” 叶洛感到一丝怜悯,贝齿不由咬了咬唇,啧啧嘴道:“渭律如此昏腐吗?大理寺的法度不应是明察秋毫吗?” 赵寅罡失望地笑道:“纵然渭帝唐玄龄圣明,大理寺卿陈子煜廉秉,也奈何不了徐崇焕只手遮天,狱审奏章,朱红批笺只是渭相所呈的少部分,就连马官老杨也是陈寺卿冒死保下来的,法度,仅是少数人的君王之道,一两侯徐崇焕操纵的大理寺没有法理可言,在他眼里只认银两。” 叶洛撇了撇头,窜室的风从天窗而入,就连墙角都一阵寒冽,手掌不住摩挲,省得冻成青一块紫一块。 幽光笼罩的两人欠着身子,惊鸿一瞥的神态浮现在各自的眸眼之中。 “唉,这世道,一国宰相便可如此狂妄恣肆,大厦将倾,扶正道必须除了这些宦贼!” 赵寅罡摇摇头苦笑道:“谈何容易,猢狲乱党不知其数,渭帝也只得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,更何况列强环视,国内一旦出现大动荡,给邻国可乘之机,陷西陲五镇遭荻人掳掠,东疆八郡无险可据,豫国越过秦渭河便可直插渭境腹地,南北边域算是安全些,高山大泽尚可拦挡一阵。不过,肥肉流油的疆土,哪个不想分占一席之地呢!” 叶洛紧紧攥住拳头,哀转一声叹道:“实在悲恸,我为豫帝狗儿驻守西塞三载,何尝不是铁衣裹身,金柝天明,以防敌国东侵直下屠杀百姓。到头来得一个谋反叛逆的罪名,连累叶门族人,一个个成为刀下亡魂。” 赵寅罡听得叶洛话语,眉心一点窃喜笑意,呢喃细语问道:“兄弟莫不是叶洛?” “正是!” “嘿嘿……天涯沦落人,我赵某人最敬佩的就是汝等少年英才,入狱前还曾派蛇枢暗卫寻你,打算拉你入蛇枢做事,为百姓鸣不平,可惜我被囚了大狱,此事就搁置了。” 叶洛红着眼睛怔怔望着他,柔声谢道:“叶洛在此谢过赵坛主,江湖虽远,依旧遗有恩情。反观那些高居庙堂的猢狲小儿都是些披了人皮,明颜善笑的势力走狗,冠冕堂皇的衣冠禽兽。” 赵寅罡屏息,神情一动,伸手曲指叹道:“曾入蛇枢时胸怀鸿鹄之志,想为天下百姓安居犁耕,凭这蛇枢的江湖势力与宫廷朝堂斗上一斗,无奈劫那地方州府上贡的生辰纲,遭白重阳算计,徐崇焕绞杀,害得蛇枢弟兄们掉了头颅,哀戚诛心啊。” “庸庸世道,该是变上一变!”叶洛吞了口水,斩钉截铁讲道。 赵寅罡抬首又望半轮月盘,无奈苦笑道:“世人皆浊,千万人爽于美色权钱,背弃正道。如今七国之势,章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