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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9章 冀王朱滔 (第1/3页)
“见过朱冀王。” “见过张大使,滔,惭愧。” “冀王雄霸河北,何愧之有?” “滔私欲蒙心,只是悔不当初,大使勿要取笑滔尔。今,滔卧病榻中,反思诸事,方觉世事扰人,失了本心。滔决意悔悟。” 张军就想朝着他脸上吐口痰。 见过不要脸的,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。这话是怎么端着个脸说得出来的呢?难道这就是政治家? “滔确有悔意,还请大使信任。”跪坐在一旁的刘怦躬了躬身体给朱滔做证。 张军看了看这个也剩不了几天性命的人,感觉世事和命运这东西是真的很古怪,也很有意思。 朱滔百死莫赎,张军一点感觉都没有,但是这个刘怦,怎么说呢?从骨子里讲,是个人才,自身对大唐到是没有什么反叛之心,要不然他儿子也不可能忠心耿耿为大唐征战二十年。 至于孙子的事儿和他那就没有一毛钱关系了,其实和他儿子也没什么关系,要不然也不会鸩父杀兄。 估计应该是他儿媳妇那边出了什么问题,这年头有点能耐了就划拉一堆媳妇,你知道哪个是自己的哪个是替别人养的? 而且这也和大唐的衰败不无关系,就像一家公司,董事长年轻力壮业绩蒸蒸日上的时候大家自然是心往一处使。 可是董事长没了,公司也乱了,下面各部门经理有点什么心思那也就正常了。 如果说安史之乱是始于骄宠的话,那后来的藩镇割据就是因为国力的衰退。忍让这东西向来只会害自己。 张军低头看了看病怏怏的朱滔:“即然悔悟,那便交出兵马,去长安做个富家翁吧,正好将养身体。或许还可多活几年。” 朱滔猛的抬头看向张军。 这一瞬间他的整个人气势大变,颇有些择人而噬的凶狠,只不过在张军眼里就像是一只垂死挣扎的病猫,一点威胁也没有。 张军没理会朱滔的目光,而是转头看向刘怦:“你也一并去了长安吧,你的身体也需要调理,某可举荐你子为官。” 张军想了想,说:“济可为刺史,澭,可入某营下为将,某保他功名。” 刘怦脸上有些复杂,并没有答应,只是看了看朱滔,对张军施了一礼。 他和表弟朱滔的感情很好,也是朱滔唯一亲近信任的人,这种当面叛离的事情他做不出来,但肯定是心动。 张军笑了笑:“某无暇居间你等,巨唐已非昨日之巨唐,藩镇当覆,杵逆者灰飞烟灭。某大军至此,你等以何为拒? 凭卢龙数万卒,还是凭固寨坚城?某取希烈田绪,不过盏茶时分,” 张军抬头看向旌旗招展戒备森然的范阳城:“此城能阻某片刻?或是蓟城固若金汤? 某来见你等,不过是想免去些健儿损伤罢了,卢龙虽叛,也是巨唐健郎,滔虽然该死,也是贵为当朝司徒。 若去了长安,你等,或可活命,仍是巨唐梁柱,也算为身后人物谋个未来。” 这话其实还是对刘怦说的,他有两个儿子而且都已成年,老大是范阳县令,老二在卢龙军中为伍。 朱滔无子,只有两个女儿,一个是张孝忠的儿媳妇,另一个嫁给了卢龙军判官郑云逵。在这个时代的人来说,他是绝后了。 刘怦欣然心动,但目光迟疑。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朱滔身边为他出谋画策已经习惯了,所以第一时间就是茫然。 朱滔则是愤恨。他本来想着,凭着自己的威名,就算归附了朝庭那也不过是口头上的事情,哪曾想张军直接掘根。 如果他去了长安那真就是一无所有了,只能任人宰割。他又不知道自己再有几个月就死了。 张军目光落在朱滔脸上,看着他挣扎的样子:“你等去后,幽州卢龙会由义武张郡王接管,当能保你平安。” 也没等朱滔反应,张军扭头吩咐立于一侧的武怀表:“请张郡王与副使,李相前来。” 武怀表诺了一声,扭头向本队跑了过去。 张军又看了看朱滔:“某此刻该称你为冀王,还是司徒?” 你现在是叛军,还是唐军? “我家郎君已决意归附了。”刘怦替朱滔答了一声。 这话张军相信。如果不是决定了归附,他也不可能从蓟城跑过来,更不敢出城来见自己。他是笃定张军不敢杀他的。 只不过他不知道,他真的想错了,张军杀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