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雪昆仑_嫉恶如仇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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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嫉恶如仇 (第4/6页)

慢悠悠地吹着笛子,慢腾腾地前走,笛音时有时无,宛然行经于山林峡谷之间,时断时续,犹如潮汐起落。
    “驾……驾驾……”至柔轻声吆喝着,想尽快越过骑驴、慢行的青年人。
    山道如此狭窄,吹笛之人却稳步骑行,走在道路当中,似乎他一点也不晓得、这会挡住别人赶路的。
    至柔催促着黄飚马,尽管左右进逼,却始终难以逾越,总是被前方的瘦驴、安步当车恰巧阻拦。
    之前,至柔从未遇过这等事,自己这么大的动静,这吹笛男子竟全然未觉,难道他吹迷了不成。
    至柔急躁不由生气,清脆高喊开来:“喂……你让一下行不行!”
    青年应声回头,眼瞧是一位身着杏黄衣衫的姑娘,放下玉笛连声致歉:
    “对不起!对不起!小生挡您事了……”
    男子忙拍拍驴背,停在路边。
    然而,当至柔很快超过陌生男子时,耳旁笛音又好像海风、穿越重重巨浪,远远追逐而来,紧紧相随。
    至柔飞马而过,也没说声谢字,行了老远,还是忍不住稀奇,总觉笛音入耳神韵迷离。
    姑娘再回看一眼,却见年轻人不知何故,挑换了骑姿,已然是单手持笛,侧坐驴背之上,头首却稍微向前。
    唯玉笛横凑在嘴唇之下,唇齿之间,却是似笑非笑,眉目之间、若有所思,好像眼前的景致,很对他的性情。
    男子神情专注于山野风光,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现,又恰似什么都不在意,仿佛心魂正与笛音共舞,俨然成为了一曲优美传说的主角。
    因为天太热,晚间至柔没有住店,就慢慢行走权当纳凉,天亮时在溪边稍作停留,至柔给马匹加了些草料,就急匆匆赶路。
    隅中之际,至柔刚到嵩山腹地的少室山,就听见山脚下有人鼓噪:“九爷天下第一,什么和尚道士,狗屁……”
    “啪!”声音被打断,说话之人已挨了一巴掌。
    接着听见有人硬生生地答话:“老子是罗浮山的,也算半个道士,拍马屁得想好了再说!让老子能舒服些才行。”
    “少在此罗嗦,你杀了我天山派雪师伯,还伤了池师兄,今天我沙天啸只要有一口气在,非报此仇不可……”
    原来,这硬汉是天山派的沙天啸,至柔不认识此人,躺在他身边的道人,正是池太清,显然伤势垂危。
    而此时,沙天啸也浑身血污,虽然受伤尚不能站立,但却是一副宁死不屈的神情。
    “老子以为你们这些屁虫,是来看热闹的,没想到、居然是来凑热闹的,哼!胆敢在单某跟前舞刀弄剑的,还真的没几个是硬屎坨子。”
    至柔知道天山派名头和来历,匆匆走到近前停下,看见自称单某的、是一名三十五六岁的瘦高男子,身着一袭宝蓝色的衣裳,衣上好几处,还有斑斑血迹,只见他满含讥笑的表情、游目走动,毫不在意围观的人群、是敌还是友。
    在男子脚下不远处,五六个大小和尚躺在地上,趴着的、侧着的、仰着的,姿势各异显然死去多时。
    另有八九个老和尚和小和尚,依然还倔强地围着这个男子,还有几个俗客手拿兵刃、如临大敌,至柔估计不是少林寺的人。
    其中,有四个老和尚嘴里还唱着经词,好像是在给死去的僧人颂偈超度,看其衣饰装扮,显然是达摩九院的高僧。只有一个老和尚至柔认识,那是在九嶷山见过面的首座僧缘度。
    只听缘度不停说道:“阿弥陀佛!施主杀戮成性,我等欲死谏施主留下,彻底悔悟……”
    “悔悟?悔你个秃鹫相,你们一起串通武夷山的明天大师,在我师父面前、谗言诋毁我,幸有我妻反复分辨于师父。我虽得以自保,却致使他们父女、嫌隙暗生,终将掌门之位传于师兄,害我梦想成空,全是尔等一大帮、好事之徒的罪过!
    明明是出家得道之人,却热衷掺和与自己无关的门派屁事,是不是闲得蛋疼?反正罗浮山、我是回不去了,暂时也不想去了!所有坏我名誉的那些假仁假义、所谓名门正派的代表者,单某只要有一口气在,定叫他们昼夜惊魂、不知所终!”
    男子说到此处,神色充满刻骨的仇恨,稍停望了望大和尚,随即扭头傲视天空,来来回回、边走边说:
    “告诉你们吧,半年前,是我杀了明天大师和天山派的雪海风,谁叫他们整天在黄弟宜面前说我坏话,幸亏我们是儿女亲家,多少还通个气。一大把年纪,不好好在家闭关修行,还到处惹是生非,终将罪有应得、死无全尸!四个月前,风云六君子同时死了四个,呵呵……怎么回事?”
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姓单的说着说着、突然停住,面容浮现一丝自鸣得意的神情,全然无视一众三教九流、以及左道旁门之徒的惊愕和疑惑。
    “那是约好了的!居然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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