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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2.二更 (第1/3页)
游『惑』从神父那里多问了一些话, 又翻了残破的巫术书, 拼拼凑凑理出一个八;九不离十的真相。 他想了想,又返回地牢把巫医拎上了。 想要让亡灵解脱, 两个人必须死。 公爵和巫医。 神父说, 一切消融的瞬间, 大火焚烧城堡, 也许……只是也许, 那些因为这些邪术而死去的人, 可以回来。 巫医和公爵自始未生, 他们也自始未死。 这值得试一试。 而且他也有了个一个主意,但需要借公爵的手, 希望那个变态可以识趣一点。 他从镇上解了一辆马车, 拖着巫医回到古堡。 古堡里一片混『乱』, 长廊上满是考生。 游『惑』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, 但并没有停下脚步。比起其他, 他手里的事更急一些。 他拖着巫医来到公爵门边, 推开一条缝。 昏黄的烛火从里头透出来,游『惑』一手拎着人, 一手握着刀,垂眸看着落在脚尖的光亮,心头突然一跳。 门吱呀一声开了。 他怔怔地望过去, 就见公爵窝坐在扶手椅中, 面容狰狞, 似乎正在经历某种灵肉分离的晕眩和痛楚, 整个身体剧烈地抽搐着。 好像有只看不见的手揪在他胸前,将他整个人往上拎。 他的外套纽扣被崩开,『露』出里面的衬衫,几道血线显『露』出来。就好像那些细密的针脚正在……一点点地裂开。 头颅、胸膛、四肢都以及其诡异的角度扭曲着。 下一秒,那些肢体终于挣脱束缚,彻底分了家…… 又一具拼凑的躯体到了被抛弃的时候,它们的主人找到了新的替代者。 新公爵背对着卧室门,从扶手椅前直起身,他的手上一秒还覆在公爵头顶,现在已经收了回来。 高大的背影被烛光勾勒出轮廓,那人动了动手指,像是在体验某种新奇的感受。 手指活动间,能听见卡拉卡拉的骨骼轻响。 那一瞬间,游『惑』感觉心脏血『液』被抽空了,倒流着朝手脚奔涌,以至于心跳得奇快。 烛火明明是暖光,却刺得他闭了一下眼。 等到再睁开,那位新公爵正转头看过来…… 是秦究。 目光对上的瞬间,游『惑』突然感觉不到手里握着的刀了。 直到对方『露』出一丝明显的心虚和愕然,他才慢慢感觉到指关节的酸痛…… 那只勉强还剩点好肉的手,在不知不觉间攥得死紧。 他脸侧牙关动了一下,紧咬片刻,试着叫了一声:“秦究?” 嗓音沙哑,不知是因为诅咒带来的病痛,还是因为紧张。 直到这一刻,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自己居然会紧张。 甚至……有点慌。 对方静了片刻,不知是太过意外还是怎么。 又几秒后,他用同样沙哑的声音说:“我在。” 全身血『液』又回到了心脏。 这就显得游『惑』脸『色』白得像寒霜,他闭着眼睛重重呼吸了两下,抡着刀就过去了。 秦究象征『性』地让了两下,除此以外几乎完全不还手,三两下就被抡倒在地上。 游『惑』跪压在他身上,刀尖对着秦究颈侧,距离只有不到两公分。 “你发的哪门子疯?!” 秦究对威胁着他的刀尖毫不在意,他手肘撑着地,上半身微抬,安抚似的说:“没有发疯,放心,别生气。我有底牌才会这样。” 他的嗓音又低又沉,在卧室里回响,像夜『色』下微哑的大提琴音。 他夹起一张卡牌,对游『惑』说:“记得么?我抽到过这个,可以在考场内学会任何一种技能。” 听了姜原的话,他突然意识到有一种让公爵最接近死亡的办法。 公爵占用别人的身体,是因为他借助巫术得以永生。而被他借用的人不行,所以对方*屏蔽的关键字*,他雀占鸠,顺理成章顶下躯壳。 但如果公爵企图占用的人根本不会死呢? 那公爵就无法掌控这个躯体。 所以他在那一刻,借用“临时抱佛脚”这张牌,学会了公爵的“永生”。 游『惑』呼吸依然很重,脸『色』依然很冷,看起来一点儿也没消气。 他拎着秦究的衣领,一字一顿地说:“牌上写着有一定概率,你哪来的自信自己一定能中这个概率?” 秦究张了张口。 他想说不要小看他的意志力,姜原能撑这么久,他也不至于太差。 他还想说,麻烦的事从来不会有100%的把握,总得冒点险才行,你应该最了解不过。 以他一贯的『性』格,说出这样的话太正常了。 但他看着游『惑』紧抿的嘴唇,绷着的肩背,突然对那种怒气感同身受起来。 他突然用拇指抹了一下游『惑』下唇边角。 因为诅咒,也因为他皮肤极白,颈侧的筋脉变得清晰可见,青『色』的末梢顺着下巴爬上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