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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四二 一滴相思到九泉 (第2/2页)
相接,莼之大惊:“大师,你做什么?” 吴有财也不答话,莼之只觉头顶热气不断涌入,顷刻全身都暖洋洋地好不舒服,又过了一会,热气排山倒海地涌了进来,莼之全身燥热难耐,胸口满得如同要裂开一般,想叫都叫不出来,闷哼一声晕了过去。 待莼之醒来,天边已破晓,莼之发现自己躺在半山一块平地上,身上穿着薄如蝉翼的乌绡衣,身上的伤处似乎全都好了,一点不痛,也不口渴,幼安正在闭目运功,陶陶抱膝坐在不远处,一动不动。初升的阳光给她镶上了一道金色的轮廓。 莼之轻吸一口气,轻轻动了一动,觉得通体舒泰,十分轻松,此时幼安正好收功,陶陶也转过身来,二人同时问道:“你醒了?” 莼之点点头,想起晕倒之前的情形,吴有财似乎将内力过给了自己,回头望去,牛山顶上仍是云雾萦绕:“大师他……” 幼安道:“他牺牲自己,长眠于你说的那个阵中了。他抱剑之前,将我们都送出了墓室。”幼安指指山顶:“墓室全陷了下去,一点也看不见了,那怪兽,也再无声息,想来已经被压在了山底,再不能出来害人了。” 莼之回想吴有财临死前的嘱托,默然不语。 陶陶关切地问道:“魏富贵,你没事了吧?” “我没事。这件衣裳还是你穿。” 陶陶满脸内疚:“若不是我乱动,你也不会被蜚的吼声伤得那么重,连吐几口血,你武功那么差,这件衣裳你穿着罢。” 莼之心中一暖,望向幼安,幼安略略摇头,莼之心知陶陶没有看到吴有财将功力全数过给自己,仍以为自己的内力比她弱。慢慢脱下乌绡衣:“世间哪有女子牺牲自己护着男子的道理?我并不需要这样东西。” 陶陶眼圈一红,也不顾幼安在,拉着莼之的手说:“可是我很怕你突然死了。” 莼之见她动了真情,心道麻烦了,面上仍是淡淡的,将衣服递过来:“我还有很多事要做,怎么会突然死去。我师傅算过,我要过十六岁才死。” “过十六岁,也,也不许死。” 莼之低声道:“你穿在身上,我心里更欢喜。” 陶陶听了这句,面上一红,不再推辞,默默接过乌绡衣。 莼之向幼安拱一拱手:“幼安兄,接下来你有何打算?” “没有燕王剑,也不见得不能诛了完颜亮这魔王,开封我熟,我打算先回行宫安排,以伺机杀他。” 莼之点点头:“我要去临安取一件东西,若能取到,于杀这恶贼大有益处,届时我来开封与你汇合,再行商议。” 幼安大喜:“也是一把剑?” 莼之摇头:“是一把弩。现在在临安一个古墓中,传说可以射杀魔王,只是我没有把握能取到。” 幼安拍拍他的肩膀:“自古英雄出少年。小兄弟你去做便是。” 莼之点点头:“那就此别过。” 一扭头,陶陶满面媚笑对着莼之,莼之叹口气:“想来你是不肯自己回宫的了?” 陶陶拼命点头:“听说临安有特别多好吃的,是不是真的?” “那你自己去看看吧。” 陶陶大喜,跳起来在莼之面上一吻,幼安十分尴尬,扭过头去。莼之更是面红过耳:“你,你这,你这……” “小疯子!我知道!”陶陶格格笑着先跑下去。远远抛过来一句话:“我去把的卢马牵过来,在山脚等你!” 莼之十分尴尬:“辛兄,我们就此别过。” 幼安爽朗地一笑:“一起下山吧,到山下再分手。” 莼之点点头,两人肩并肩向下走去。走了一会,莼之问道:“大师的法号是什么?” 幼安道:“不知道。我出墓室前问了他,他却只是摆摆手,没有告诉我。” 莼之点点头,过了一会,幼安突然道:“在那墓中,只有你的小娘子听到了歌声。鬼上身这件事,你怎么看?” 莼之心头一振,心知幼安的怀疑颇有道理,向前望去,陶陶苗条的身子,已经在十丈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