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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、奇葩秀 (第3/3页)
,下面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。 他和他姐姐都是聋哑人。 身为制药厂的人,大家都知道,为何60、70年代出生的孩子聋哑人那么多,经常一个家庭一出就是两个。 50年代朝韩战争爆发后,我朝感觉到抗生素药物的珍贵。 战争结束后,花大力气研究光谱抗生素。 60年代中期,中科院福建研究所的课题小组成功研制出新一代广谱抗生素。跟青霉素、链霉素相比,该抗生素不容易引起过敏反应。 从60年代末开始,各地制药厂开始大批量生产。 因为正值“九大”召开之际,又是建国20周年。所以,就把这种抗生素称作庆大霉素。 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种物美价廉的抗生素的确挽救了相当一部分人的性命。 但同时它也带来另一种巨大的副作用。 医药行业内部有一句口头禅:四环素毁了一代人牙齿,庆大霉素毁了一代人耳朵。 庆大霉素耳毒性极大,往往一针下去就能让幼儿变成聋子。 许明的父母都是解放前从山东逃荒到东北的,积极上进,一心扑在工作上,对待儿女就有些散养了。 孩子有个头疼脑热啥的,他们就简单粗暴。没有什么病是一针解决不了的,如果有就再来一针。 大女儿被打聋了,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大儿子接着又来,又被打聋了。 幸好最后两个儿女没中招。 忙于工作,造成一双儿女成为聋哑人,按理说许大马棒应该心怀愧疚,对聋哑儿女好点才对。 但丫不仅不愧疚,反而严重偏心眼儿。 对两个健康儿女宠爱有加,对两个聋哑儿女严厉冷酷。 有一年,许大马棒手表不见了,他就认定是许明偷走了,拎起木棍把许明打的头破血流,许明百口莫辩,更说不清手表的去向。 几天之后,许大马棒自己在柜子后面找到了手表。 不过,好歹也是亲骨肉。许明聋哑学校毕业以后,许大马棒还是给他安排了好工作——在仓库里打扫卫生。 许明不简单,连彪子更了不得。 陈凡跟连彪子很熟,因为连彪子的侄子连文跟陈凡是初高中同学。 而连文的老爸,也就是连彪子的哥哥是经贸局药品管理处处长,也就等于是制药厂的上级领导。 连彪子虽然比较弱智,但条理还是很清晰的。 初中的时候,陈凡每次到连文家玩,他都过来炫耀一番:“你们知道吗?我捡了两条命呢!” 原来,连彪子小时候在乡下水井边玩耍,摇辘轳的时候脱手了,辘轳把打到了脑袋上。他没被辘轳把打死算是捡了一条命,他没被辘轳把打到井里去就等于捡了第二条命。 连彪子这样,说媳妇自然有些困难。一直到30多岁,才找了个农村下放户。 结婚那天,老孙头特地给他上课。 “结婚是啥?结婚就是合法地耍流氓。” “耍流氓是啥?” “就是把你的小便放到别人的小便上。” 彪子牢记老孙头的教导,没事儿就践行一番。 哪天一不留神就出溜进去了,结果上瘾了,没事儿就往里出溜。结婚刚一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。 大家都说彪子的黄瓜扭儿比老七的巨无霸顶事儿。 哑巴他们几个人吆五喝六掰着手腕,陈凡也凑到近前。 陈凡虽然长得比较文弱,但掰手腕还真有一套,个头相差不太大的人中,基本没有对手。 其实不完全是小臂有力气,主要是会用那股劲儿。 “来,你们掰一掰。” 连彪子鼓动陈凡跟哑巴比试比试。 哑巴打量陈凡,直撇嘴。 连彪子竖起大拇指:“他可厉害了,打遍天下无敌手!” 陈凡立刻挽起自己的小细胳膊:“来!” 哑巴轻蔑地应战了,但他抓住陈凡的手掰了一下竟然没掰动,用力掰一下还是掰不动。 哑巴这才呲牙瞪眼使出全身的力气。 但还是掰不倒陈凡,哑巴憋得的脸都红了。 其实,陈凡也使出了吃奶的力气。 相持了有两三分钟,“咔嚓”! 没有的事儿。 那是上一世发生的状况。 陈凡肩膀脱臼了,空着一个袖筒回家,把老妈吓的一屁股坐炕上。 “哎哟!不行了!”陈凡见势不妙主动认输。 “哈哈哈哈!”哑巴得意地笑出了声,又连连向陈凡竖起大拇指。 “损塞!老子今天没吃饱,改日再战八百回合!” 陈凡熟练地比划着手语说。 哑巴大吃一惊:“你也会手语?” “必须地!老子手语专业八级!” “哈哈哈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