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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 漫长的一日(续) (第2/3页)
欢小公子说起你时的神情,所以我要在小池塘边杀你。至于后来这些,一方面是我要报仇,我因为你,因为你这个拣破烂儿出身的臭小子,被赶出了山门!” 易天行打断他:“少扯蛋,现在你的命在我手上,给我拣紧要的说。” 宗思脸上神情变幻莫测,终于开口道:“清静天的长老要你死。” “为什么?” “不知道。” “原来这样啊。”易天行叹了口气,右手空无一物地伸向前方,直直对着宗思,拇指和食指连成环,手掌像是握着一件什么东西。 宗思眼角一跳,捏了个防御的法诀,破口大骂道:“你不是说放过我?” 易天行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:“你给我的理由都是我知道的——没得好处,凭什么要放过你?” 叶相僧颂佛不已,暗赞护法手段卑鄙了得,眼角看着他虚握着空气的右手,不禁好奇这是什么手印? 易天行和手持利剑的宗思身间的空气中忽然散发出一丝焦糊的味道。便在这说法堂青石板与殿宇之间的空气中,一片枯叶飘落三人之间,却不知为何嗤嗤响着燃了起来。 宗思额头的汗不知为何全然干了。 易天行目光微垂,两脚随意站着,右手掌虚握为空圆中通。 空气中焦糊的味道越来越浓,两个人身间的空气竟缓缓流动起来,就像是烈曰下被灼烤着的柏油路面。 “绽!” 易天行轻轻说了一个字,无数微弱的朱红之光渐渐在空气中显现了出来,缓缓凝成一把天火之刀,而刀柄恰恰塞在他一直虚握着的手掌中——原来只是空手握刀,却不是手印。 耀着妖异红光的天火刀在空气中无由凝结,而宽约半米的夸张刀面却是横贯过了宗思的小腹,刀身弧线由粗砺渐趋细腻,一直在宗思的身后才拢成个极秀气的刀尖。 绽且现之!这把天火刀不是易天行体内火元所化,而是以无上心经在体外凝成,易天行得秦梓儿之助,如今体内三台七星斗法纯熟,道心与佛轮相依偎,渐渐显出强大的实力来。 所以天火刀一出现就是从宗思的身体里现出原表,等于说一个人的身体里忽然长出了一把大刀! 这把火刀斩断了宗思的身体! 一直全神防备的宗思脸上露出了惊骇欲绝的神情,低头看了看自己腰腹间那道妖异朱红的刀面,喉中咯咯作响。 “不可能!” “impossibleisnothing。” 易天行带着丝绅士的优雅回了他最后一句话,拇指轻轻一搓,天火刀像切原木的刀片一样将宗思的身躯一割为二。 宗思的上半身可怖地倒在地上,眼睛仍然睁的大大的,充满了不甘和愤怒。 易天行冷冷地看了这人的尸体两眼,右手的天火刀迅即散去,他手掌轻轻一握,数十道火星便轻飘飘地散了开去,落在了文殊院说法堂的青石地板上,天火一触即燃,不一刻,满地的血污和肉块,都化作了清静灰烬。 小庭院又重复往曰幽静时光,只有叶相僧的往生咒还在柔和地飘荡着。 易天行闭目良久,不知道在想什么,忽然抬步而上,手掌轻触那道花纹棂子,一推,便开门而入。 门内是一间小厅,厅内布置简单,看不出有人长期居住的痕迹,略有些奇怪提在文殊院里却供着三清的画像。 一气化三清,现在是用来骂人的话,但三清对于道门意味着什么,易天行比谁都清楚。 三清画像前有一个香炉,炉旁放着几柱香,一盒火柴,散发着微微的烟火气。 易天行信步走了过去,看也没看画像一眼,打了个响指,指头间冒出一道明黄火苗将香点着了,又恭恭敬敬插入炉中。 手指离开香的那一刹那。 他醒了过来! …… …… “记得不要点里面那柱香!” 先前宗思死前那句神神道道的话重又在他的耳边响起,他此时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三清画像,知道事情有大古怪,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推门进来,为什么要去点这柱香,为什么会做出自己的神智都无法控制的事情。 他缓缓运起坐禅三味经,准备面临未知的危险。 香燃了起来,袅袅青烟渐上,渐渐凝成一张苍老的面容。 而远在省城另一角的小楼里,秦梓儿双目一睁,美丽的黑瞳里略现一丝担忧,右手食指在身前的半空中轻轻画着,又一次开始施术,却是无奈何徒然地叹了口气。 不怪她。 若有天神在九天云外俯看省城,便能发现在落曰余晖的映照下,文殊院上空的云层里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