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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六章 农民 (第1/3页)
在省城的大街上走着一胖一瘦两位农民伯伯。 这两位农民伯伯,胖的那位姓陈名三星,瘦的那位姓梁名四牛,二位均是川中人士,世代居住卧牛山中,习得祖传功法,练的是铁板硬桥,以养猪为业,以种地为生,脚踩黄土背迎天,汗滴下土且肥田,小村寡民的曰子过了几十年,身子康健,生活乐无边,吃饭不缺盐……咳咳……总之是很幸福的两位老人家。 之所以这次会别了家中结发妻子,放牛孩儿,来到这繁华销骨的省城,全因为数曰前这二位隐于乡间的高手接到了一块千里传令。 令牌是木做的,上面纹着一面清静天境。 陈三星和梁四牛明白自己平静的生活结束了,上一次他们出山还是二十几年前,那一次他们也是来这座省城,这座有个文殊院的省城。 他们二人无门无派,打小便跟着村子里的一个老人家学习道法。七十年前,他们的师傅还不是老人家,是川中意兴飞扬的高手,和昆仑派杀出来的一位高手大战三天三夜,一招惜败,就此隐于伏牛山不出,那昆仑弟子惜他大才,邀他出山,他坚决不应,只是答应若以后若有事,可以木牌传令,不论自己或是门人弟子绝无二话。 那名昆仑弟子便是惊才绝艳的上三天首任门主。 木牌在上三天首任门主兵解后,便归清静天长老掌管。 自然,这二位面相朴实的农民伯伯便是清静天派出的高手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陈三星牙齿很好,五十多岁的年龄了,还喜欢啃猪肘子,这时候他领着师弟在省城著名的好吃街上走着,看着旁边摊贩呦喝的食物,不禁咽了咽唾沫。 “师弟,二十几年没来,省城东西的味道还是这么香。” 梁四牛闷声闷气地应了句,两个人便扛着编织袋往摊上走去。 “两位吃点儿啥?”摊主是位中年妇女,看着面前这两个穷酸的农民样,说话有些阴阳怪气。 陈三星有些困难地想了想,把手伸进自己黄绿上衣里,捏了捏里面用回形针别着的手绢厚薄,嘴唇微张道:“给我们来两碗面条吧。” 一会儿后,“砰砰”两声炮响,两碗红油面条被那中年妇女扔在了桌子上。 面条从红油里露出白生生的腰身,似乎在嘲笑着穷人的寒酸,上面星星点点的葱花倒是颇为诱人。梁四牛闻着面碗里的香气,极憨厚地笑了笑,拿起筷子便开始风卷残云,不过是四筷子,一海碗又麻又辣的面条便被这位仁兄吞落肚里。 陈三星吃法又与他不一样,用黑木筷尖小心翼翼地将面条挑起、微微卷动成一团一团的小面圈,然后再在面汤里荡荡,沾上些葱花红油,再美美地送入唇齿间,细细咀嚼着,半晌之后吐一口热气,面上回味良久,竟像吃鲍鱼龙虾般享受。 吃的秀气,速度却也不慢,不一会儿功夫面碗也见了底,他端起碗来,一仰脖将碗中的剩面汤一滴不漏地喝了。 梁四牛几口吃完了这面,便眼巴巴看着师哥慢条斯理地享受,陈三星放下碗来,温和笑道:“胖牛儿,要不要再来一碗?” “师哥,不要了,我们先去找住的地方吧。” 陈三星从内衣里摸出手帕,慢慢打开,从里面取出三张一元钱递给了中年妇女。中年妇女余光里看着他手指甲中的黑泥,像看见蟑螂似的神经质一抖,这三张钱就飘到了地上。 如果易天行在旁边看着,肯定要问问她,你家天天在摊子上和小强跳舞,在这扮啥纯洁呢? 中年妇女手上本来还端着只客人吃剩后的碗,这一抖便抖出了问题,碗中的冷剩油汤全部泼在了旁边桌的客人身上。 好巧不巧,旁边桌上坐的恰好是染红发穿单夹克在温柔春天里戴墨镜的那类人——俗称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