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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四十五章 快乐提款机 (第1/4页)
要掩盖的事情太多,我必须得小心,我把酒吧后面屋子的被褥全部清洗,那上面有乔姐的气息。我们要转移战场,主要在附近宾馆约会,免得留下痕迹。她也不需要再来酒吧门口等我,她只需要在宾馆开好房间等我,我到时候会去。要知道我有多小心吗?乔姐连我的车都没坐过,一丝头发的遗留,都会带来后果。 小心翼翼,如踩钢丝般刺激。 它是如此快乐,在负罪感中前行,堕落也是一种力量,魔鬼魔法和魔力,它们本是一体。 迟早要结束的,所以,我俩都在珍惜。 当然,结束是那么的自然,对话是那么的平静。 “姐好高兴,小庄,你尽量让我快乐,我知道。” “我也快乐,姐,单纯的,只是快乐。” “你让我知道,我还没老,张哥要回来了,就这几天。” “经理也要回来了,就这几天。” “你抱着我睡,我想在你怀里睡一觉。” “睡吧,姐,弟永远都在。” 这种结束,是因为我们都明白,我们的关系不可持续,从一开始,我们都对结束有准备。分手,没有恋恋不舍,因为我们知道,指不定哪一天,我们又会再见。 这是没有目的的关系,只有性,快乐,以及对过去的想念。这是注定要分手的关系,我们都明白。 经理回到酒吧的时候,我其实已经习惯了在酒吧站台的生活。但突然回到家中没事,反而显得我很孤独。 我曾经有过一阵冲动,想到上海,找小池。虽然我自惭形秽,也没资格挽回什么,但我只是想让她知道,当时,我的心意,她那么可爱,那么美丽,那么神圣,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她,她给我的美好,我没资格拥有,我永远不会忘记。 但是,与乔姐的重逢,让我有点自暴自弃。与小池既然是灵魂的相交,那么,我告诉了她这次与乔姐的事情,她会不会对我更加失望?我要不告诉小池,那叫什么灵魂的忠诚? 犹豫彷徨过后,是自我的解脱:我根本没有资格检讨自己的灵魂,我失去了高贵,还怕什么堕落。算了,现在的我,只配及时行乐。 安慰自己的理由是强大的,古人不是说过:食色,性也。对于我这个山村穷小子来说,白居易伟大而高不可攀,他的享乐他的生活,不也有歌颂爱情的机会?不也有万人景仰的资格?道德,从来不是人生追求的目的,只是众多成功者中少部分人的个人爱好,不必自我苛求。 “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,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;看吧,那镀金的天空中,挂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。”现在读起这句诗,显得那么滑稽。 温州暂时不想回了,因为过十来天,班长跟我约好,要去山果居,听那些所谓民间占卜气功高手们的神吹。跟妍子打电话,她最近身体反应比较大,预产期就在两个月内。我跟她说,在北京还有些事,得逗留一段时间。她说:“哥,听你的,我只是想你。” 其实,在那一刹那,我还是挺感动的,我曾经真心把她当妹妹,对她的疼爱没有假过,在今天,她身体最难熬的时候,她想我,我回答:“我也想你。” 挂完电话,我自己笑了笑:男人的话莫当真。 我突然思考到一个哲学问题:男人的话为什么不能当真? (读者莫怪,这哥们正因为喜欢胡思乱想,才走上隐士这条路。他的脑回路特殊,自己做了错事,还喜欢找理由。编者注) 这个问题太宽泛,如果缩小外延,就是:男人对老婆说的话为什么不能当真? 我们都有这个经历,说真话是很容易的,因为不负担解释的后果。说假话却比较麻烦,因为有可能要用十倍假话的内容来解释,并且这一大堆假话需要在逻辑上自洽,表情上自然,语气上顺畅,动作上协调。这是一个技术含量很高、比较烧脑的事业。女人的直觉是比较灵敏的,况且是最了解你的女人。为什么男人们还乐此不彼呢? 这里首先排除炫技的成分。在一些音乐会上,尤其是独奏或独唱时,有单纯炫技的片断,比如器乐演奏中,突然出现一段频率快、跳跃大的一长串音符时,再看看乐手陶醉在自以为是的复杂演奏中,那就是炫技时刻到来了。中国歌手喜欢在做假声区拉长音、外国歌